谁不知道谁啊

晋江:听说明天是晴天

霍格沃茨加班日记【4】




我好像无意间又处于霍格沃茨舆论的台风眼里了。


这当然并非出于我的本意,但博格特可不会受我的控制,我是说,我的博格特——我最恐惧的东西给我带来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霍格沃茨低年级的学生来说,花费一整节课在博格特上是非常必要的,毕竟对于这些魔咒学的一塌糊涂的孩子们,单独遇见博格特对他们而言绝对是噩梦。

可我没想到赫奇帕奇和拉文劳克的学生胆子这么小,我只能示范给他们看。


这没什么好害怕的。


当我还是孩子的时候,我也曾背着同学和教授站在空旷的教室独自面对即将从箱子里出来的博格特,我的恐惧与别人相比是那样的奇怪:那是一张漂亮的家族地毯,却只写着我的名字。

我并不介意向我的学生展示这些,这没什么,我甚至觉得我已经不害怕它了。


然而博格特给了我一个大惊喜。


这次从箱子里出来的不再是那张我熟悉的毯子了,是一个男人。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从箱子里爬了出来,他倒在地上痛苦的喘息着,他暗色的袍子,不,那件伤痕累累的衣服甚至不能成为袍子了,更像是一块破布被鲜血沁湿,紧紧贴在他有些瘦弱的身上。


我的心不受控制的疯狂跳动起来。


那个人在血泊里试图爬起来,但又重重跌了回去,我终于看清了它毫无血色的脸———那是一个我再熟悉不过的人了。


是濒死挣扎的斯内普......



我几乎快握不住我的魔杖了,我还是下意识地叫了它一声西弗勒斯,但旋即我就后悔了。


这只是幻象。


我不该在学生面前叫斯内普的名字。


学生们果然开始窃窃私语起来,我不得不竭力稳住心神,随着我念出“滑稽滑稽”,倒在血泊里的斯内普瞬间变成了脑袋肿成气球模样的波特。 



我开始讲解面对博格特时使用驱逐咒的技巧,但学生们的心思完全不在博格特上了,我不由得头疼起来,在短暂的思考过后,我放弃了对学生们使用一忘皆空的想法。


我可不想再和魔法部的那些人打交道了。


于是今天我布置了要求更高的论文,试图转移他们在教授私人感情上的注意力。




然而,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情不需要知道缘由,光是这些孩子们看到的就够他们浮想联翩了,于是半天时间都不到,晚饭前有关我的博格特是斯内普的事情就传的连楼道里的画像都知道了。


在拒绝回答米勒娃和邓布利多一连串好奇的提问之后,我选择在晚饭时间独自躲到了天文台,就像以前我经常做的那样———我不想这么快见到斯内普,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件事。


我也不清楚我对斯内普究竟是何种感情…


但我得承认,我曾见过斯内普濒死的模样,当我在医疗翼看见他时,他的肩膀和右臂快都被咬烂了,我甚至能看到裸露在外的白骨。

我感到气愤又害怕,但他拒绝告诉我那是什么野兽干的,可当时同在医疗翼的伊万斯和波特明明看起来知道什么——他不想告诉我。

于是,我没再追问斯内普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似乎松了一口气,但他对格兰芬多的卢平、波特等人态度似乎更差了,这件事绝对和他们有关,但我不想知道了。


很显然,他坚持向我保密的行为让我又往后退了一大步。


我想我在他心里永远也比不上伊万斯.....


永远永远......


那可真叫我沮丧.....





等到我回到地窖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试图晚一些回去以避开斯内普,但这很明显是无法做到的,一方面是因为斯内普需要完成的工作太多了,另一方面,尽管我试图忽视,但他确实在那扣着桌子等我。(这是他特有的坏习惯)


“艾娜…或许,我们需要谈谈…”


他盯着我躲避的眼睛这么说,昏暗的烛光下,我看不清他的神色


其实没什么好谈的,我暗暗想道,他肯定是打算跟我划清界限,他心里只有伊万斯,就算伊万斯已经怀上波特的孩子也不会改变斯内普的痴心——他还喜欢着她。


他还愚蠢地牵挂着那个女人。


想到这,我就不免烦躁起来。

我讨厌这样的斯内普,但我更讨厌这样暗自期盼又忍不住偷偷揣测他心中所想的自己。

我决定在他开口前先撇清关系


“没什么,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斯内普。”


我故意没喊他的教名


他果然轻易地被我语气里的疏离和抗拒激怒,他两只手用力的撑在桌子上,完全看不出过去差点被什么不知名的野兽咬断


你不能一直逃避沟通,艾娜•克伦布利!


随你怎么想,斯 内 普 先 生 。”


他强硬的态度当然同样令我感到不快,而我的拒不配合也叫他怒火中烧,即使我们曾经长时间地密切相处过,即使在那些层出不穷的嘲讽和刁难面前我们互相帮助,即使我陪着他的时间要远远多过伊万斯……他也不曾用对待伊万斯的态度对我好好说过话

多可笑啊,我们之间的交流总是充满嘲讽和抱怨


然而他突然袭击了我,他愤怒地向我念出


“Legilimency!”


摄神取念,一个我审问犯人时常用的咒语。


我完全没有防备,在我使用大脑封闭术之前,他早已在以飞快的速度翻阅着我的记忆。


我的脑海中浮现着过去种种不堪的回忆


羞耻…..愤怒…..


我当时只能感受到这两种情绪。于是我几乎是本能地攻击了他


“统统石化!”


 他险险避开了,然而我们只是陷入了沉默


一切的答案他都看见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良久,也许是冷静下来了,他终于向我道歉,并试图劝说我去翻阅他的记忆。

但我拒绝了,很多事情我早已知晓答案,再次温习那些难堪的画面不过是自取其辱。


最终,他在我的要求下先离开了地窖,而我则坐下来漫不经心地处理我的工作和复杂的情绪。


今晚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1980.5.3


                                     艾娜·克伦布利

评论(1)

热度(29)

  1. 共1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